零下三十度，俄乌战场飘来的不是雪花，是钞票的味道。几千健儿送死，一半没回来，偏偏这买卖越亏越大，偏偏平壤地铁里还把血叫友谊。
1月16号，顺安机场的雪像有人刻意泼的白面粉，灵柩一字排开，国旗铺得密不透风。金正恩单膝着地，指尖扫过油漆未干的黑木，周围鸦雀无声。十几个镜头想拍到他掉眼泪，结果只拍到他喉咙滚了两下，现场官员后来回忆：当时空气里都是咸味，没人敢大声呼吸。
士兵的遗书在三天后被统一复印，发到少年团、军校、煤电厂的黑板报上，题目干巴巴：《他们用死亡完成忠诚》。没人去问家属愿不愿意，也没人提抚恤金，只发了一张平壤市区户口外加一张医保卡。首都户口意味着排队买房、买肉、供孩子上学全走VIP通道，换算成俄罗斯那40万人民币，这账怎么都有得赚，可死者不会算。
雪花落在棺木上没化，落在老母亲的袖子上也没化，镜头一转已到8月20号。同一座机场没有雪，大伙穿着夏常服，脸上全是晒不黑的黑白分界线。金正恩这回没跪，他站门口张开双臂，进门一个抱一个，笑得比18岁的 garnish 还开花。
活着回来的不到五千人，肩章上还粘着泥浆，军火味顺着汗味飘满客厅。他们在库尔斯克啃了半年雪，终于轮到回家吹空调。正中央沙发上的那位独臂上校成了壁纸级人物，无数镜头推着他的空袖子放大——不写残臂写信念，评论区里一片泪目。
要是你以为这是一出单纯苦情片，那亏大了。战场数据才是硬菜。KN-23原本只能飞600公里，打完这一圈回来直接飙到1000。射程跳水的背后，是俄朝工程师把导弹弹翼偷偷削薄、推进剂挤进每一个死角。测试场没机会烧的钱，前线十倍找补。
俄罗斯那边也没含糊。6月底，一架没有商业航班号的伊尔-76在新落成的平壤跑道降落，货舱里躺着SA-22的核心火控件，朝鲜工程师连夜拆箱，像拆盲盒一样边笑边骂：这玩意以前只在网上看过图。
更补刀的是，新浦船厂的干船坞里扑通一声抬来整套22350模块图纸。俄罗斯现役最先进的护卫舰技术，平时求一圈都求不到，如今一股脑搬进资源最缺的海岸。外界嘴硬说这是“团取暖”，可在朝方技术人员眼里，简直天降红包，拆开全是0和1的密码。
回看前线，最早的笑话是“人肉冲锋”。摆人肉阵的第一周，乌军收割得比游戏还顺手。伤亡率过五成那天，乌克兰士兵自拍发推：真没见过这么古典的打法。可人家命没白送，两百支夜间突击队在一个小村庄里打出三小时逆风局，乌军丢下三百具尸体才意识到这不是演戏，是真跟死神掰腕子。
乌军前线录音里一句话被循环播放：“他们牙齿里有东西，咬下去就死。”翻译过来就是，每人一个氰化物胶囊，被俘前最后一道保险。这招吓懵对面，战略纵深只有三百米的小村子，就地变成双方最硬的钉子。
钉子拔完，俄军头盔开始写朝鲜文。写错一个字就可能被自己人误轰，于是前线速成班每天三分钟学一句“你好将军”。同袍之情就靠二合一手势加两秒眼神续命。
可以想见，所有牺牲通知书都跨省审批，最后由金正恩亲手批“属实”，再统一交给柜面。高层只抓两端：出征前强灌忠诚，归来后大撒嘉奖，中间的血和汗全当润滑剂。
活着回来的军官人人领一把“白头山”镀金手枪，枪套与枪把拼朝鲜红，握手处烫着领导人签名。这不是摆设，是再上一层的通行证，以后见将军不用先敬礼，够硬核。
家属那边也不光落个户口。新公寓号称拎包入住，可入住第一天就遇上锅炉故障，零下十八度没暖气，大家在走廊里烧报纸发抖音，配文：“感恩但拜托来点实在的。”
钱袋子那侧更精彩。每月五十趟军火专列，换算下来一天接近两列，全程GPS关闭，靠人工扳道岔。六百多万发炮弹砸进俄乌泥地，占俄军前线总消耗的七成以上；作为卖命补偿，朝方一年到手六十亿美金，这体量接近全国GDP三分之一，外汇池子凭空涨出一个小俄罗斯。
俄国防部的人精得很，新合同价签得比第一批高两成，附加条款：工兵团、建筑团后续跟上，排雷盖营房修道路全包，价码更高。前方卖命，后方收钱，两边算盘都敲得啪啪响，就看谁先坐等订单爆炸。
胜利阅兵正在彩排，金日成广场吊了八台大屏，把前线拍到的导弹齐射剪成360度环绕版本。彩排当天飘小雨，可礼炮兵坚持实弹，轰轰几下隔着汉江河口都能听到回声。
镜头扫过少年团方阵，小孩子们喊口号卡壳，当场忘词只能乱喊：“让世界颤抖”，顿时看台笑声四起。工作人员赶紧打手势，下一遍口径统一成：“忠诚让地球抖腿”。
地铁车厢新海报也跟着换：一对男女肩并肩，男的手中炮弹女的手中麦穗，中间一行粗黑体——“用血换的友谊比核弹更顽固”。网民顺手P图把麦穗换成美元，三小时点赞破十万。
晚上十点，独臂上校从庆功宴出来被人围住，记者问后不后悔。他举了举空袖子，淡淡回一句：“能打出去一次，就能打出去第二次。胳膊没了，命令还在。”镜头里没播出后一句：回家后老婆给他递假肢，他看了一眼说太沉，挂在墙上当纪念。
再往后，第二批志愿兵点名册已在办公桌排队，工兵名额提前抢光，原因是比作战部队多两成补贴，外加自由寄家书。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抢破头，领导板着脸提醒：“别把这次当打工。”小伙子答得更快：“打工没这汇率。”
签证、机票、专列，一切照旧，只是雪不会再下，下一个冬天得在乌克兰平原上硬挺。能回来的棘手问题已经写好预案：户口、手枪、地铁海报、抬头就能见的耀眼射灯，一个都不少。
金正恩当晚回办公室，把那张抱独臂上校的照片设为电脑桌面。助手问写点什么做配图文案，他抿口茶：“世界怕我，我更怕停电。”说完又补一句，“血还没喝完，锅炉就坏了，还怎么让世界继续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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